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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季羡林全集》前六卷19日问世 遗产是天文数字 |
2009-07-16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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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1月9日,季羡林(左)在北京301医院病房里即兴书写“和谐”二字。新华社记者唐师曾摄 昨天(14日),记者从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获悉,听闻季羡林先生辞世噩耗,《季羡林全集》编辑委员会的全体工作人员,感到非常悲痛,因为全集前六卷本已经付梓,原本想赶在8月6日作为季老的生日礼物,没想到在即将问世之际先生溘然长逝,给读者留下了无限的遗憾。目前全集前六卷正加班加点赶印,力争在19日季羡林追悼会当日与读者见面。全集收录了一篇新发现的散文,透露了季老18岁时错过的一段姻缘,季羡林曾遗憾地说:只有梦中团圆了。 第一个选择对象就是荷姐 外研社策划编辑胡晓凡向本报独家披露,全集中首次收录了季羡林先生从未刊登过的一篇散文《忆念荷姐》,散文写于2006年4月8日。季老在文中写到,他与荷姐家同住一个大院,荷姐比他大两岁,他当时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,语不惊人,貌不逮众,寄人篱下,宛如一只小癞蛤蟆,没有几个人愿意同他交谈的。有一个算是例外,就是荷姐。叔父母为了传宗接代,忙活着给他找个媳妇。“谈到媳妇,我有我的选择。我的第一选择对象就是荷姐。她是一个难得的好媳妇:漂亮、聪明、伶俐、温柔。但是,西湖月老祠对联的原一联是: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。我同荷姐的事情大概是前生没有注定,终于错过了姻缘。” 1935年,季羡林以交换研究生的名义赴德国留学。时间原定只有两年,没想到一去就是10年。1946年他从瑞士乘英国巨轮,经香港回到了上海。这一年的夏天,他一半住在上海,一半住在南京。“1948年,我才得到一个机会,搭乘飞机,飞回济南。我已经离家13年了。这一次回来,也可以说是一享家人父子之乐吧。荷姐当然见到了。她漂亮如故,调皮有加。一见我,先是高声呼叫‘季大博士’。这我并不奇怪,我们从小互相开玩笑惯了。但是,她接着左一个‘季大博士’,右一个‘季大博士’,说个不停。这就引起了我的疑心。我悚然听之,我猛然发现,在她的内心深处蕴藏着一点凄凉,一点寂寞,一点幽怨,还有一点悔不当初。一谈到悔不当初,我就必须说,这是我们自己酿成的一杯苦酒,必须由我们自己来品尝。在这里,主要当事人是荷姐本人,我一点责任都没有。”接着,季老又写到,从此以后,他就同荷姐失去了联系,到现在已经快六十年了。后来他曾回济南一次,目的是参加山大校庆。但来去匆匆,没有时间去探寻荷姐的行踪。“到了今天,又已经过去了几年。看来,要想见到荷姐,只有梦中团圆了。” 12日,北京大学校园,夏雨绵绵,略感闷热。距离东门仅百来米的百年讲堂正门口悬挂着“深切怀念季羡林先生”大幅挽联。自发赶来悼念的人群络绎不绝,人们佩戴着洁白的小花,自觉地排起长队,逐一进入灵堂签到,共同哀悼季羡林——这位世纪老人。 下午4时左右,季羡林先生亲自带过的60级阿拉伯语班的6位学生张献如、陈建民、吕志星、乔青晓、张敬、福渊来了。这些学生已年逾花甲,衣着朴素,在哀悼的人群中,并不显眼。他们集体悼念深爱的恩师,哀思情真意切。 灵堂内,哀乐低回,十多米长的黑幕上写着几个白色的大字:“沉痛悼念季羡林先生”。大厅中央的鲜花丛中摆放着季老的大幅遗像。照片中的季老身着朴素的中山装,面带微笑。1946年他从德国学成后回国,受聘担任北大教授,此后一直工作、生活在北大,长达60多年。此时此刻,他看着这片熟悉而亲切的校园,笑容中似乎流露出不舍。 季老的儿子季承带着家人为父亲遗像献上了花篮,向遗像三鞠躬。季承的妻子对3岁多的儿子说:“给爷爷磕个头吧,和他告个别。”年幼的孩子尚不知世事,天真无邪地望着照片中的爷爷。 全集30卷本2011年出齐 胡晓凡告诉记者,早在2007年5月,时任北京外国语大学校长的郝平教授和外研社李朋义社长一行赴301医院拜望季羡林先生。他们向季老表达了出版《季羡林全集》的诚挚愿望。季老欣然同意授权外研社独家出版《季羡林全集》,并就全集的卷次、体例、收录内容等提出了指导意见。 于春迟社长非常悲痛地说,“就在前不久,我们看望季老时他还记挂着全集出版,可惜就差几天时间,他没能看到全集问世。好在封面版式他都亲眼看过。我们一定会遵循季老生前的谆谆教诲,继续兢兢业业、踏踏实实地完成好《季羡林全集》的编辑出版工作,用更丰硕的成果告慰季老在天之灵。” 在季老的亲自指导下,《季羡林全集》的编纂参照江西教育出版社出版的《季羡林文集》基本体例,主要增补1996年至2008年间季先生撰写的散文、杂文、序跋、讲话、日记、书评等,也补入季先生早年发表而后来发现的学术论文及书评。同时订正季先生流传于世的作品不同版本间的文字差误及错讹,尽量保持作品最初定稿或交付发表时的原貌。 经过两年多时间的编辑和筹备,《季羡林全集》前6卷已于2009年6月开印,原计划于今年8月上市。目前全集前六卷正加班加点赶印,力争在19日季羡林追悼会当日与读者见面。2009年年底出版全集第7卷至12卷,2010年6月出版第13卷至20卷,全集的最后10卷将于2011年春出版。(记者蔡震) 季羡林遗产是天文数字 国学大师季羡林突然离世,去年因“藏品外流事件”闹得沸沸扬扬的他的遗产分配再次成为关注焦点。 钱文忠曾分析过季老的藏品和财产大致分成这么五个部分:一、主要是1950年以前收藏的字画,其中包括已故师母从山东带到北京的字画,这些字画以齐白石为下限,数量很大,名家聚集,触目皆是,若论价格,在今天是天文数字;二、其他珍藏版古籍、古墨、田黄、田白、白芙蓉、名人信札等,数量很大;三、历年来,先生朋友赠送的字画、艺术品,数量也很大,名家包括启功、范增、欧阳中石等;四、先生本人写的字、手稿;五、先生著作出版量很大,稿费数目也不小,当以百万元计,还有朋友馈赠,先生本人不经手。(武晚) 主持人朱军爆季羡林曾为其改名字 13日上午11时许,央视主持人朱军身着一袭黑衣来到北大百年讲堂,在工作人员引导下从快速通道进入灵堂。朱军手捧的花束由菊花和季羡林生前最喜欢的荷花组成。记者注意到,在来宾签名册上,他签下的名字是朱一军。 在朱军从灵堂后门出来时,记者对他进行了采访。 记者:以往你的签名都是朱军,刚才签的却是朱一军,这和季老有关吗? 朱军:朱一军这个名字是季老为我改的。 记者:什么时候的事? 朱军:2006年12月,我们《艺术人生》节目组去301医院采访季老,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走近他。聊到后来,老人家就说:“朱军,你改个名字吧!” 记者:季老为何提议你改名字? 朱军:我听了这话就跟他说:“爷爷你说怎么改吧!”季老想了想说:“加个‘一’吧!”季老说完还让秘书拿来纸笔,写了这么几句话:“‘朱军’此名太多,会给公安局、邮政局造成麻烦,建议改为‘一军’,此名更有力量。”写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我感到季老真是处处为他人着想。(王贺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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